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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楼】巴黎记事 01

现代AU,强强互攻

故事背景是现代,年龄还是他们去巴黎留学那段日子。明楼可以如大姐所愿做一个本分的学者,做阿诚的硕导博导和地陪导游。

没有什么家国大义,没有什么迫不得已,也没有什么生死危机,只有爱情,和巴黎。

爱情属于他们,糖留给你们,OOC是我的锅。


01.

“大哥,我登机了。”明诚把双肩包挂在一边肩头,一手拿着护照机票,一手拿着手机跟那头的人说着。

“看来能准时起飞了。”明楼笑道,“一会儿好好睡一觉,不然到了有你难受的。”

“哥,我这中午十二点呢,哪睡得着啊……”明诚数着座位排数跟明楼抱怨着。

“跟你说了让你买凌晨那班飞机你不听。”

明诚找到了自己的座位,把双肩包往头顶行李架一扔,终于坐了下来,跟电话那头的人笑:“坐那班飞机,您老人家就得早上五点到机场来接我了。”

“那你现在给我打个电话,我这边不是早上五点啊。”明楼一句话说道最后,尾音随着刚醒的节奏往后一拖,一股沪语的味道。

“行啦,”明诚笑弯了眼睛听着那边清晨懒懒的声音,像极了撒娇埋怨,“你再睡个回笼觉吧,我还要给大姐明台打个电话说一声。”

明楼在被窝里翻了个身,合着眼睛弯着嘴角,用鼻音“嗯”了一声,却也不挂电话。

明诚也“嗯”了一声,也不挂电话,半晌才说:“……还有十二个小时啊。”

明楼琢磨了一下明诚说这句话的用意,回道:“我会一直想着你的。”

明诚耳根一热,随即掩饰:“听起来你是还没睡醒。”

“小没良心的……”

明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的眼泪,却听那边语气平淡无奇一本正经的一句:“我也是。”

明楼笑出了声,问: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
“听你的啊,你给我什么我就吃什么。”明诚又补了一句,“反正我爱吃什么你也知道。”

“可你也知道,我下厨房向来都是悲剧收场。”明楼叹了口气,“出去吃吧,在巴黎你想吃什么都能吃到最正宗的。”

明诚答:“我听大哥的。”

“听我的是吧?”明楼说,“现在先去给大姐打个电话,别让她等急了。”

“哦。”明诚噘着嘴应了一声,然后又忽然笑着说,“大哥,à tout à l’heure.(一会儿见。)”

“A tout à l’heure.”

 

明诚是个男孩子,出国留学的行李也很简单,一个大箱子一个双肩包。可这并不是他不想有人来戴高乐机场接他的理由。

明楼知道明诚箱子里有一半都是大姐塞进去的各种土特产,如果不去接被大姐知道了一定会国际长途打过来数落他一个钟头。可这也不是他晚高峰开一个小时车去机场接人的原因。

只是当明诚快步走下飞机,排队等海关敲章,再眼巴巴地看到传送带上自己的箱子转到面前,最后一扇自动门打开的时候,围栏后面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,正低头看了看手表,然后一抬眼就看见了明诚。那双原本因为百无聊赖而有些涣散的眼睛一瞬间聚焦,然后露出一个笑容,抬手往左边指了指。

明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拐过去,迎面走来了明楼。

明楼手揣在大衣口袋,笑容不变,在离明诚两步的时候停了下来,从上到下把明诚打量了一番:“飞了这么久,看起来还挺精神。”

明诚一手扶着箱子一手拿着还没收的护照,笑得见牙不见眼,喊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

明楼上前一步张开手臂抱住明诚的肩膀:“Bienvenue à Paris.(欢迎到巴黎。)”

“Merci, mon cher frère.(谢谢,我亲爱的哥哥。)”

要是把这句话的头尾掐掉多好,明楼心里这样想着,却感觉到明诚空着的那只手臂轻轻攀上了他的背心。机场人来人往,他们不过是久别重逢中那么平常而微不足道的一对。

“长高了。”明楼感慨了一句。

“大哥,”明诚从明楼的怀抱里出来,无奈地说,“我都二十了,你觉得我这半年还能长高?”

明楼认真地比了一下:“半年前我抬手能勾着你脖子,现在抬手只能抱着你肩膀了。”

“那是你老了开始缩水了……”明诚小声说了一句。

明楼听到瞪眼:“一来就想造反是吧!”

“我可不敢啊。”明诚作无辜状,“从小到大,我哪次造反不被您镇压呀。”

明楼手指点了点明诚:“这句话我可不认啊。我要真压得住你,还有你什么事啊。”

明诚“嘿嘿”一笑,拉着明楼撒了个娇:“大哥,我饿了!我们快吃完饭回家吧。”

明楼背着手:“忘了告诉你,你今天运气不错,刚来第一天就遇上法国最有特色的活动——罢工。”

“C’est-à-dire ? (意思是?)”

“出租车司机把进出机场的道路封了,RER B(一种在巴黎市区跑的火车,通往机场,类似于地铁)事故中,今天晚上是通不了了。”

明诚瞪圆了眼睛: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

“两个选择,要么睡我车里,要么去机场附近的酒店。”

明诚无语:“大哥,我刚在飞机上坐了十二个小时,你还要我坐在车上睡一晚上?”

明楼笑得道貌岸然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至少有张床干什么都比较舒服。”

明诚难以言喻地眨了眨眼睛,觉得这话真没法接。

好在明楼也没指望他接话,自顾自继续说:“不过就是晚饭得将就一下了。你想去酒店看看有什么吃的,还是就在机场凑合一顿Costa?”

“既然都站在Costa门口了……”明诚看着旁边朱红色的Costa招牌,无奈道。

 

明诚的飞机到达巴黎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,他办完出关取了行李出来是晚上七点,跟明楼吃完三明治喝着热巧走到酒店是晚上八点半。

——巴黎时间晚上八点半,中国时间凌晨一点半。

于是明楼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,明诚就在沙发里靠着行李箱昏昏欲睡。明楼办完了招呼明诚搭电梯上楼,电梯门一关,明诚就一脑袋搭在明楼肩膀上,像只树袋熊一样靠过来。

“叮”一声提示,电梯门再打开。明诚的行李箱已经转手到明楼的手里,明楼一手推着行李箱,一手被明诚缠着,索性顺手就把闭眼装睡的人一起拖了出来。

“起来起来,”明楼晃了晃手臂,“再走两步就到了。”

明诚被晃得不舒服,见走廊也没人,放了手臂直接挂到了明楼脖子上。

“别闹。”明楼笑,胸腔的震动从背后传到明诚胸前,“多大的人了,我可背不动你了。”

“小时候你也背明台,不常背我啊。”明诚嘟嘟囔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明楼听到顿了顿,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,琢磨了半晌才道:“这么说是对你不太公平,不过你小时候比明台懂事得多,所以……”

明诚陡然清醒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,索性手从明楼脖子上滑到了他胸口,下巴搁在他肩膀上,从一种挂在明楼背后的姿势变成了从后面的一个拥抱。然后明诚用脸颊蹭了蹭明楼的耳鬓:“我难道还吃明台的醋了不成?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说话间明楼已带着明诚走到了房间门口,正准备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门卡,却被身后人捷足先登。

明诚从明楼口袋里摸出房卡,从后面感应了一下,电子锁绿灯亮起,明楼打开房门,却感觉身后的明诚推着他往里走去,然后顺势关上了门。房里一片漆黑,房卡还在明诚手里,可明诚似乎也不急着取电,他只是急着掰过明楼,在黑暗中亲了亲他的嘴唇:“没有什么不公平的。你要是觉得欠着我了,大哥……不如今天让我一回?”

明楼一转身把明诚按在墙上夺回主动权,并一手绞下明诚手里的房卡,插进取电槽按下开关,房间的灯顿时照亮了两人相对的脸。明楼笑看着明诚一字一句抑扬顿挫:“阿诚,买卖不是这样做的,有些事也不能拿来做交易。”

明诚撇了撇嘴。

明楼笑:“刚才还跟我装困。”

明诚一脸委屈:“我有时差啊,大哥……”

明楼放开明诚:“去洗个热水澡就睡吧。”

“可以不洗吗?”明诚半合着眼睑以示自己有多困。

“你自己去洗还是我帮你洗?”明楼问。

明诚哀嚎一声,认命地去开箱子找睡衣。

 

明楼也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,明诚靠在床头像睡着了一样。明楼悄悄靠近,却见明诚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脚,因为坐了太久的飞机而有些浮肿。

“大哥……”明诚感觉到明楼靠近,眼睛睁开了一条缝。

明楼索性坐在明诚脚边,把他双脚放在自己腿上按摩起来:“脚都浮肿了,大哥帮你按按。”

明诚抬起一条腿看了看,还真是。

明楼又把明诚的腿按回来:“说真的,现在才九点,你要不再撑一会儿,不然明天晚上你这时差还倒不过来。我陪你聊会?”

明诚想了想,说:“我今天在飞机上,快要降落之前,空乘让我们打开遮光板,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东西。”

“什么东西?”明楼一边按着明诚的脚,一边跟他搭着话。

明诚也是困的,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又低沉黯哑,却以这样一种卸去武装毫无防备的安详姿态继续说着:“我看见云层上方有一团凸起的云,像一个人的形状。它面对着太阳,缓缓地前进着,像是最虔诚的朝圣者。”明诚说着说着合上了眼睛,半晌又睁开眼笑着看着明楼,“我合上眼睛的时候,它的影子还映在我的视网膜上。我一睁开眼,就看见了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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